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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百川归大海》补正

1998-11-16 来源:光明日报 石光树 我有话说

《光明日报》9月7日《民主与团结》发表拙文《百川归大海———纪念各民主党派、民主人士北上解放区参加新政协五十周年》后,收到上海外国语大学陈福康教授寄给报社的一封信。信中指出,原文在述及接送在港民主人士进入解放区时,遗漏了很重要的一批,并提供了具体名单及线索。据此,笔者访问了叶至善等一些老同志及当时北上的民主人士的后代,查阅了《叶圣陶日记》、有关当事人的回忆文章和人物传记等历史资料。到目前,查证准确为数较多的还有几批,特补正如下:

1、1948年10月,邹韬奋夫人沈粹缜和女儿邹嘉骊,李公朴夫人张曼筠和女儿张国男及儿子李国友,张冲的女儿张大简和王健,萨空了的女儿萨和萨石,一行乘湖南号轮船从香港到天津。因邹嘉骊生病,沈粹缜随女儿留北平外,其他人从天津通过封锁线到了华北解放区,张曼筠和王健去了河北平山县西柏坡。

2、1949年2月27日半夜上船,28日上午启航,乘一艘悬挂葡萄牙国旗的货轮。北上人员共27位,以年龄为序,有陈叔通、马寅初、包达三、张伯、柳亚子、郑佩宜(柳亚子夫人)、胡墨林(叶圣陶夫人)、叶圣陶、张志让、宋云彬、郑振铎、傅彬然、沈体兰、邓康、王芸生、徐铸成、曹禺、赵超构、刘尊棋、冯光灌、郭绣莹、吴全衡(胡绳夫人)、方瑞(曹禺夫人)、包启亚(包达三之女)、郑小箴(郑振铎之女)、项伊朗(胡绳之子)、项锦州(胡绳之子)。其中冯、郭、吴三位女同志是北上参加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代表,最后二位是小孩。3月5日下午,船抵山东烟台市郊,中共中央华东局秘书长郭子化、宣传部副部长匡亚民等前往迎接。然后乘汽车和火车赶往刚刚和平解放的北平,叶剑英市长等到车站迎接。这批民主人士大都是受中共中央邀请后,于1月上旬从上海绕道香港进入解放区的。

3、1949年3月28日,乘三民号轮船离港,同行的有萨空了、欧阳予倩、金仲华、马思聪等,4月4日到达天津塘沽口,在天津住了三天,受到天津市长黄敬、市府秘书长吴砚农、公安局长许建国的欢迎和接待。他们参观了天津的一些地方,于8日下午乘火车抵达北平。

中共中央直接领导的护送在港民主人士北上解放区,参加新政协,前后历时一年多(从1948年8月到1949年9月),而且都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,没有档案记录,只有参与者和当事人的部分记载和日记材料,难免遗漏。据1982年中共中央《关于为潘汉年同志平反昭雪、恢复名誉的通知》指出:“解放战争后期,党中央发出召开新政治协商会议的号召以后,潘汉年同志对党的贡献尤为突出。当时,国民党特务云集香港,港英当局警戒森严,极力阻挠、破坏我方活动。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,潘汉年同志负责安排李济深、沈钧儒、黄炎培、马寅初、马叙伦、郭沫若、沈雁冰等大批民主人士秘密离开香港,转到东北、华北解放区,先后共组织20多批、350余人,没有一次失误。”若此,遗漏肯定还有不少,欢迎知情者给予补充。在此,对陈福康教授、叶至善先生等一并表示感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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